［带卡］十五夜（下）
回村土来到四战战场设定
＃双向明恋＃
＃笨卡卡我来宠你了＃
＃谁给你的权利伤害笨卡卡？问过带土大爷的写轮眼了吗＃
甜甜甜，谁捅刀谁孙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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率先说话的是眼神冷漠的带土。
“赝品，从卡卡西身边离开。”
带土将视线从红月亮上收回来，他没有去看那个男人，而是回头问卡卡西：“卡卡西，这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“如果可以，我也很想这么问你…… ”卡卡西苦笑。
眼前的人身上确确实实是带土的查克拉没错，那么之前与他战斗的那个带土又是谁呢？相比之下，虽然不太乐意承认，但卡卡西知道那个经历痛苦、并也让他痛苦的人才是他所知的带土。
这个突然出现的带土，不论是他身上的上忍装备还是对他说话时的神态语气，都美好的和他梦中如出一辙，所以他深知他不会是真实的。
因为他刚刚亲手捅穿了带土的心脏。如果这都不是真实，那还有什么是真实的呢？
因为“真实”永远都是残酷的啊。
“你说谁是赝品啊？”
近在咫尺的声音将卡卡西从不堪的回忆中拉出，坐在地上的卡卡西抬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带土，即使乌云蔽日，红月将世界染的妖冶，他身上却仿佛正散发出源源不断的光芒，整个世界只有他是干净清澈的。
“你给我说清楚，谁是赝品？”带土表情狰狞，右眼的写轮眼扭转成一个好看的形状。
万花筒写轮眼。
六道带土冷笑了一声，同样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却是低沉沙哑，言语间满满的不屑：“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赝品，竟然变成我的样子试图接近卡卡西吗？真是无聊，像你这种…… 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。
“哈？！”带土歪着头，愤怒极了，“我说你可千万别走，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我就不叫宇智波带土！！”
“宇智波带土…… ”
六道带土面色阴沉：“那种无聊的名字随你喜欢好了。不过说出这种蠢话，你可真是惹怒我了。”
带土怒极反笑：“是吗？伤害笨卡卡的就是你吧？你也把我惹得很火大啊……想死吗混蛋？！”
气氛正紧绷时，鸣人突然状况外的问了一句：“所以说，这个带土是同伴吗？”
众人都被问愣了。
与其说他是同伴……倒不如说，他到底是谁啊？？？
卡卡西别开头，从地上站起来。
他隐约的猜到了什么，但这种时候说这些都没有意义，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那边的“敌人”。
想到这个“敌人”时他的心脏难免的抽痛了一下，但他还是如一直以来的那样很好的控制着表情，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般抬头看向六道带土。
而他也在看着他。
紧接着，六道带土就移开了视线。
带土紧紧地盯着六道带土，对身旁的卡卡西说：“别担心，卡卡西，我们在一起就是最强的。像这种随便伤害你的垃圾，不要一秒就能解决掉！”
爱说大话这一点也和梦里一样。卡卡西分神想道。
“真敢说啊。”六道带土扯动嘴角，眼神愈发的冷了下来，“卡卡西，垃圾到一定程度就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吗？和这种赝品为伍的你，无疑也是个赝品…… ”
他不得不顿下话头，因为带土的攻击已经汹涌而至，一同扑面而来的还有他的怒吼。
“我——不许你——说笨卡卡西坏话！！！”
六道带土后跳躲开，落地后不忘嘲讽：“一秒已经过了。”
带土落在六道带土站的地方，他头也不回的结印喊道：“卡卡西！用那招！”
跳到他身边的卡卡西：“…… 那招是？”
“…… ”
带土猛地回头。
“诶？！啊啊啊！这边的笨卡卡没有和我一起修行过……怎么办！那招是笨卡卡开发出来教给我的，我不知道该怎么说！就是，那个，把查克拉扭成那样，然后写轮眼就这样！然后结这个印…… ”
“嘛，你先冷静下来…… ”卡卡西冷汗。
一切都发生在瞬间。
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发生的，卡卡西就飞出去了。
带土的瞳孔紧缩，眼前的人从卡卡西变成六道带土，还是保持着踢飞姿势的那种。
“我说过，离卡卡西远一点。”他说。
带土的火遁带着滔天的怒意向六道带土砸去，两座猛然爆发的须佐能乎当空碰撞，一时间山河震动，大地都为之颤抖。
与此同时，带土不知何时分出的分身将卡卡西稳稳地接在怀里，他怒道：“笨卡卡！你怎么不躲开？！”
刚才那一击慌乱中的带土没反应过来，但以卡卡西的实力是绝对能避开的。他没有躲，为什么？！被愤怒冲破头脑的带土甚至怀疑卡卡西身上的伤都是这么来的，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更生气了，恨不得把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神经病揪过来胖揍一顿，然后告诉笨卡卡，再这样不会照顾自己那这个人就是他的下场。
卡卡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刚才他看带土看的有点入神了，没注意到那边的攻击……但是这种心情他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？
“抱歉…… ”卡卡西低下头。
“啧，笨卡卡你果然是个大笨蛋。”带土恨铁不成钢的说。
妈的，心疼死了。他捧在心尖上当宝贝的存在，竟然被别人这样子伤害……就算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，他也无法原谅！
“……抱歉。”卡卡西说。
“你道个什么歉啊？！”带土火大的吼道。
“…… ”
“为什么不说话？！”
“……抱歉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 ”带土心累的揉乱了头发，啊啊不行了，超生气的，他要赶快把那个家伙揍到脑瘫！！！
“算了，卡卡西，你还是先去神威里等我一下吧。”带土说。
卡卡西愣了一下，刚要表明自己也是重要的战斗力不能离开战场，就听带土继续说道：“啊对了，兵粮丸别吃绿色的，快过期了。吃棕色的那盒。红色的也行，不过是果味的你不要觉得奇怪。”
卡卡西：“？”
“绷带在一号柜子从上往下第三个抽屉。旁边是纱布和消毒水，等下让琳帮你弄，你不许自己用查克拉缝针。”
卡卡西：“？？？”
“对了，沙发上的薯片有点潮了，别吃。二号柜子里都是新的，吃那个。”
“带土…… ”卡卡西犹豫的说，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带土看了他一眼，叹气道：“因为你是笨蛋，所以我不多说点是不行的。”
空气扭曲，卡卡西在众目睽睽之下缓慢的消失在是空间里。
一直没出声的六道带土这时才开口：“琳已经死了。”
他说这话时面无表情，众人却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恶意。
是啊，如果都是带土的话，那么琳的死就是他心中一道血淋淋的伤口，时刻在滴着血，流着脓，上面插着几把不断旋转的刀子。
他补充道：“就死在那个废物，卡卡西手里。”
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痛苦呢？凭什么这个家伙一副幸福惯了的蠢样？既然你自诩是我，那么好吧，我的痛苦分你一半，你也来感受痛苦吧。
带土沉默了几秒，斩钉截铁地说：“琳是不会死的。”
六道带土说：“她确实死了，我亲眼所见。”
带土说：“琳是不会死的。除非这是她自己的选择，不然没人能伤害她。因为琳是木叶的精英上忍，水门班的一员，更是我和卡卡西信赖的可以交付后背的重要同伴。”
六道带土哈哈大笑，又猛地收敛笑意：“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六道带土将一切都告诉了带土。
关于琳的死，关于斑的计划，关于月之眼，和他身后过分诡异的月亮。
带土听后什么都没说，而是撤下了须佐能乎，后退几步与分身交换站位。
“我有点担心笨卡卡，过去看下。这里就交给你了。”他对分身说。
“好。”分身点头。
神威空间。
卡卡西呆呆的站在原地，眼前眼花缭乱的布置令他有些懵比。
诺大的空间和他所知的那个完全不同，这里就像是……一间巨大的房间，摆放着厨具、茶几，冰箱，餐桌，电视，在明显是客厅的地方还有一张过分大块的沙发，沙发底下铺着地毯，地毯上有两团被躺变了形的懒人沙发。
客厅旁似乎是卧室，有各式各样的床，几台书架，显眼的地方摆放着全套的亲热天堂，长长的一排，好多都是他没见过的新封面。床边有几张写字桌，桌上立着木板，木板上钉着一排又一排的合影。大部分都是他和带土的，也有水门班的，他和凯的，和阿斯玛的，和玄间的，和三代大人的，甚至还有带土和斑的合影。
卡卡西被这些照片吸引了注意力，他拿起立在桌上的相框，画面上他和带土并肩站在树下，互相揽着肩膀，两个人都在笑。
他看了许久，直到模糊的视线再度清晰。
这时带土便出现了。
他一眼就看见站在桌前的卡卡西，于是有些无奈的说道：“卡卡西，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听话的给自己治疗。”
卡卡西吓了一跳，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一切都不真实起来，而带土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。
——不像现实的现实。
“抱歉。”他放下相框转过身去，不太好意思的看向带土，“这些照片照的不错。”
他已经确定了，面前的人，并不是自己认识的带土。
“所以说不要和我道歉。”带土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， “过来，把衣服脱了，我给你看看伤口。”
卡卡西没有扭捏的走了过去，自觉的脱掉上衣，将自己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露了出来。
带土的脸沉了下去：“你已经自己缝过了啊。”
“…… 啊，不然会很麻烦。”
“……”带土骂了句什么，还是手法轻柔的给他上药，再温柔的缠上绷带。
“肌肉放松。”
“嗯。”
“手抬高。”
“嗯。”
“转过去，我看看后背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下面有受伤吗？腿？”
“呃，还好。”
带土突然说：“卡卡西，你好乖啊。”
“呃？”
“我认识的那个卡卡西总是拆我的台，和我斗嘴，把我噎的说不出话，还喜欢打我的头！就抽我后脑勺的那种，你知道吧。但不痛就是了。”
卡卡西沉默的听着，脑海中出现了小时候的情景。
小时候的他们总是吵架，长大后……他们没有“长大后”。
如果没有发生意外，他和带土都顺利长到了这么大，他们会不会也是像这个人说的那样呢？他也会变成被带土宠坏的孩子吗？
他也能拥有这样的带土吗？
猝不及防的，卡卡西突然泪流满面，垂着头时掉下来的眼泪砸湿了绷带：“对不起，如果不是我没能保护好琳…… ”
带土知道他说“对不起”的人不是自己，但他还是放下手里的动作，认真的看着卡卡西的头顶说：“你在说什么啊卡卡西，那并不是你的错。”
卡卡西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。
“我从他那里听说了，是老头儿的阴谋对吧？卡卡西你当时那么小，再怎么优秀也是无能为力的。所以这并不是你的错，你没必要自责。”
“不过我倒是可以理解他的心情，换作是你，我可能也会…… ”
他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换作是卡卡西在我面前被眼睁睁的杀掉，我也会崩溃的。同样的，他也是如此。”
说到这里，带土突然笑了：“看起来是我宠笨卡卡的样子，其实被宠的一直是我。我看得出来，你也很喜欢他吧？他一定也对你…… ”
卡卡西抬起头，眼底写满了震惊。
“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啊喂，同为宇智波带土，这一点我是最清楚了。喜欢笨卡卡的心是相通的。”
什么？喜欢他…… ？
带土吗？
饶是聪明如卡卡西也无法理解，被他认为恨自己恨的要死的带土，竟然是喜欢自己的吗？
为什么？
凭什么？
他明明犯下了那样的罪……
“卡卡西，你果然是大笨蛋啊。”带土叹了口气，“你到底要惩罚自己到什么时候？”
“他也是，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放过自己呢？”带土摇了摇头，正要继续说下去，忽的脸色一变。
这变化看的卡卡西心里一颤：“怎么了？”
带土站起身：“外面似乎发生了些事情……辉夜姬是什么鬼啊，真是越来越搞不明白了。”
“分身消失了吗？”
“嗯，我出去看看。你在这里不要动。”
话音刚落，带土就消失在了原地。
卡卡西怎么可能不动？他是无法做到自己躲在这里的，正当他准备自己发动神威离开这里时，眼前又是一阵扭曲，带土又回来了。
不，回来的是他的带土，六道带土。
六道带土已经不再是六道模式了，他的头发花白，虚弱的喘着粗气。
“带土？”
白发带土看向卡卡西，耳边还回荡着刚才带土突然出现和他说的：“中场换人，你给我去神威里好好给笨卡卡道歉！”
“卡卡西，对不起。”白发带土虔诚地说。
卡卡西怔住了。
白发带土看了看自己的双手，他似乎是想拥抱卡卡西一下的，但他还是忍住了，接着看向了一边。
“这一切……是我做的不对。我是罪人，会和你们回木叶受罚。”
他又补充道：“直到死在木叶。”
卡卡西的心里闪过无数句话，时间在窒息般的沉默中度过，他最终还是说：“外面怎么样了？”
“鸣人他们正在和辉夜姬战斗。”
“辉夜姬？”
“啊，就是…… ”
白发带土解释给他听。
“那我们还是快点出去比较好，你我都是影级的战斗力，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缺席。”卡卡西说。
白发带土说：“卡卡西，你还是不要出去比较好。”
白发带土说：“我会保护你，但我更希望你平安无事。”
“……带土，后辈们都在战斗，我们不能躲在这里。”
“…… 好，那我们一起去。”
“嗯。”
夜晚之所以黑暗是因为他是夜晚。
太阳升起的时候，我们和好好吗？
战争结束了。有的人活了下来，大部分牺牲了。
这场打得天地天崩地坼的战斗实际上只经历了一个晚上而已。活下来的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打扫战场，让回不了家的人也能回家。
休息的间隙，带土盘着腿坐在石块上，抱着一块木板写写画画的嘟囔着什么。
“除了鱼和狗……花太娘了也不行。虽说问过凯的意见，但他竟然说要送苦无，现在已经被我拉黑了。”
“地点就在后山吧？道具就交给琳了，放几只小兔子什么的还挺可爱的，和他很配。”
卡卡西坐到他身边，好奇的问：“你在做什么？”
带土抬起头：“卡卡西，你们卡卡西都喜欢什么啊？”
“呃。”很诡异的一句话，更诡异的是卡卡西竟然听懂了。他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，心情颇好的笑了。
“嗯…… 你。”
带土挠头：“啊？我可不行，我家还有一个笨蛋在等着我回去看月亮呢。”
“哈哈……突然有一点羡慕那个世界的我啊。”
“是吗？”带土瞥了不远处的巨石一眼，那里露出了一截黑色的裤脚。
他轻笑了一声，再度将视线落在面前的木板上。
“苦尽甘来了，笨卡卡。”
“所以你到底在做什么？”卡卡西问。
“哦，我打算向笨卡卡求婚。”带土坦荡地说。
卡卡西却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在原地，带土笑了一下，继而笑的更欢：“哈哈哈！要是笨卡卡也是这个反应就好了，他吃惊的样子特别可爱！对对，还会脸红，然后恼羞成怒的打我。”
卡卡西憋了半天，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那之后，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带土。
“卡卡西！卡卡西！”带土冲进卡卡西家，把睡的正香的卡卡西吵了起来。
卡卡西面无表情的睁开眼睛，拔出床头的刀：“给你30秒…… ”
用不着30秒，带土马上就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，边讲还边比划着手势：“我刚才去了另一个世界！那里有另一对我们！不过和我们不太一样，他们…… ”
“你在说什么傻话？”
“是真的！那边的我们吵了架，但是已经和好了，以后大概会一直在一起吧。”说着他又补上一句，“像我们一样！”
“…… ”卡卡西莫名其妙的结束了起床气。
晚上赏月的时候，带土和卡卡西坐在一起，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。
“对了，卡卡西，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。”带土本来想看着卡卡西的眼睛认真的说出口，关于他对卡卡西的心情，还有“永远不会离开他”的承诺。但他在酝酿言辞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月亮，又圆又大，好看极了。更重要的是，它介于白色和黄色之间，很干净。
于是他急忙的拍拍卡卡西，指向月亮：“啊卡卡西你快看！！月亮还是白的比较好看！那边的月亮是红的，上面还有勾玉，丑死了。不过当然了，我们的写轮眼还是很好看的。”
卡卡西顿了顿，突然冒出一句：“死而无憾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…… 没什么！笨蛋吊车尾的！！”
带土摸不着头脑：“？？？为什么突然生气啊？！”
“因为你是笨蛋。”
“？？？”
……
“笨卡卡，那个…… ”
“闭嘴。”
“诶？！！”
“…… 我也爱你。”
“…… 嘿嘿，噢！”
圆月高悬，另一边也有人在注视着这轮月亮。
“带土，今夜的月色不错呢。”
“卡卡西，如果是为了救你，我死而无憾。”
“那么麻烦你永远不要救我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你不许死。”
“…… 好。”
“要死一起死。”
“好。”
“…… 对不起，没忍住任性了一下、唔！”
“我也没忍住。”带土神色自然的别开了视线。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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